重生 chapter 1
这是我所有的存货，明天大概不会更了。
“老林……嗯，轻点……啊！”
林敬言一个深顶在方锐脆弱的位置，钝痛使得方锐惊叫出声，攀紧了林敬言的肩膀，却无法抑制全身的颤抖。
“要到了吧？……等等我。”动情的吐息全喷在方锐耳边，因全身酥麻绷紧了身体，内部的突然收缩绞得林敬言呼吸一滞。不久便在律动和方锐的尖叫中达到顶点。
方锐喘着气摊在床上，看着林敬言慢慢把套子褪下来。
“老林，你最近……”很奇怪，但方锐并没有说出口，他怕得到预料中的答案。话在嘴里转了个弯：“是不是欲求不满啊？”
“啊？”林敬言还没回过神来，“没有啊，不一直都这样？”
方锐心里苦笑，“套子快没有了呢。”说完便看见黑暗中林敬言的眸光闪了闪。“用完再买吧。”
“好。”林敬言心里堵着难受，俯下身把方锐圈进怀里盖上被子，“睡觉。”
方锐盯着天花板，身体十分疲惫却毫无睡意。“老林啊，你最近怎么总是窝在地下室，也不陪陪我。”
“都快二十的人了还要人陪？”声音中被强加了笑意，传到方锐耳中只觉苦涩非常。
——问题中的重点被刻意忽略，这意味着什么，方锐明白，又不想明白。药剂给了他定住敌人身形的能力，却不能将爱人留在身边。
“当然要人陪，人可是群居动物。”方锐感受到林敬言均匀的呼吸打在皮肤上，鼻尖一阵酸涩。“你会一直陪着我的，对吧？”问句的尾音弥散在空气里，无人应答。
林敬言并没有睡着，他知道。
之后一夜无眠。
当第一缕阳光，半边床已然转凉。方锐坐起身，林敬言还没有离开，他知道到哪里能找到他。这半年来方锐没有进过地下室，因为林敬言上了锁。他隐约能猜到林敬言在弄些什么，但他无法确认。
之后的半个月，白天没有林敬言的陪伴，他就出门去找点乐子——至少看起来是这样的。
晚上，一边喝着林敬言盛来的汤，一边跟他讲白天的事。什么“小李家闹猫了”、“对街丢了孩子”、“王二麻子又杀人了”、“宾馆里又死了人”在这个地方都是常事，林敬言适时地给予回应。
今天也没有什么不一样。
晚上熄灯，林敬言侧卧在床上，怀里搂着方锐。
方锐感受到了背后人的呼吸，问他：“做吗？”
“不做。”声音闷在方锐的肩窝里，有些潮湿。方锐总觉得有哪里不对，但或许是白天的事情让他过于疲惫，很快就安然入睡。
林敬言睁着眼，一片晶莹。
地下室里，墙边堆放着包裹和杂物。简陋的实验台上本就没什么东西，现在更是空无一物。林敬言走向桌边，伸手从桌子下摸出一张纸条——那已经几乎看不出是一张纸，只是上面的字迹依稀可辨。已经不知是第多少次将它展开在手心。凝视着上面的字迹，这一次却颤抖着将它攥紧。转身走出一道道门，再没回头。
方锐醒来的时候还不到五点。这比他平常起床的时间早得多，但他知道，晚了。平时林敬言也许也是这个时间离开的房间，但他就是知道，已经晚了。
身旁的被单早已转凉，枕头也没有了凹下去的痕迹。林敬言带走了一切温度，只剩下方锐肩窝里残留的泪水冰凉。这冰凉顺着指尖踩过所有的神经直直捅到心坎里，一阵抽痛。
方锐起身打开抽屉，里面什么也没有了——林敬言带走了最后一个保险套。林敬言居然用这种方式来计时，用完就走？方锐想笑，嘴角却不受控制地抽动着向下撇去，眼泪顺着脸颊淌下来，与林敬言的混在一起，滴在地上。
他踱下楼，这个房子里再没有了林敬言存在过的痕迹。
架子上的另一条毛巾前几天因为太旧扔掉了，另一个碗，昨天林敬言失手打碎了。三年前他们到这里的时候一无所有，现在他们留下的也少之又少。
但可怕的不是失去了所有存在的痕迹，而是当这一切都失去之后，还有回忆。
餐桌上显眼的地方摆着一张纸，那是林敬言留给他的信。只看了第一句方锐就知道整封信写的是什么：无非是照顾好自己，不要找我——没有他的去向。
方锐靠在椅子上，盯着天花板，手中窝着信。视线渐渐模糊，泪水落在耳垂、肩上、手背、脚边、地上。
tbc
林方会HE的，这篇里的所有cp都会HE，包括修伞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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